唯爱猪婆。

难以启齿的痛2022-09-07  73

导读:【www.fashion800.com-唯爱情感挽回】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唯爱猪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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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唯爱猪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猪婆已经成了你对我的专属称呼

别人不会叫也不准叫

我说你什么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

你说我还有猪婆啊

呵呵、好幸福的说

你说、猪婆、爱上你我很快乐

你说、猪婆、你是流氓

你说、猪婆、我好委屈

你说、猪婆、你很明显的在欺负我

你说、猪婆、我忘记跟你报告请安了、你没生气吧

你说、猪婆、猜我现在在干嘛(在上厕所)

你说、猪婆、你是我公认的

你说、猪婆、不准看帅哥

你说、猪婆、不准喝太多酒

你说、猪婆、不准再网吧待

你说、猪婆、有时间就去午休一下吧

你说、猪婆、不准通宵

你说、猪婆、猪婆猪婆猪婆猪婆猪婆

你说、猪婆、我陪你游戏吧

你说、猪婆、找点事情做、不要整天无所事事的

你说、猪婆、好好照顾自己、别像个小孩子

你说、猪婆、你是傻子

你说、猪婆、唱歌给我听好么

你说、猪婆、吻安

好多好多的猪婆

好多好多的回忆

我想你、就像我每次喝多了就一定会发信息告诉你我想你、或者我爱你

我在试着慢慢将你淡忘

今天在游戏中收了个徒弟

加他QQ时发现他的网名叫:唯爱猪婆

一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就颤抖了一下

似乎就像是宿命一样

还记得我们结婚时候你戒指的名字么

就是写着唯爱猪婆

你说、猪婆、我的戒指写着唯爱猪婆

自定义是你的照片、资料也都是你的照片

还能说我心里没有你么

说实话

离开你的这些日子

我不能顺其自然的过着

我必须尽量的去找事情做

填满我所有我的时间空间

让自己不要去留意你其实已经离开我的世界

无意中在街上走着走着又走进了网吧

触碰了那陪我四年、又两年没接触的劲舞团

刚开始感觉很无趣

想下线回家了

而那时候来了一个人

技术很好

我说他是混蛋、不懂的怜香惜玉

他说我就是混蛋、欺负的就是新手

我笑了

他说要等你么

他说求虐、求欺负

你懂求虐在我眼里是多么特别的么

那时候我们结婚

我说的致辞是、宝贝我爱你

而你却说:求虐

害我郁闷了半天

你说老婆对不起

下次不会了

可从那以后那句话便是我最喜欢听的了

猪八戒、其实我很想告诉你

有时候你想陪我玩游戏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说不

因为你加班已经很累很辛苦了

我只希望你把工作做完早点回去休息

我知道你是猪八戒

你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

也许你会认为我在陪别人玩游戏吧

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一个人玩连连看3

一个人找茬

一个人炫舞

一个人听歌

一个人唱歌

一个人逛街

一个人发呆

一个人想你

一个人喝酒抽烟麻痹自己

我一直都过着独来独往的生活

要我怎么去一下接受两个人的生活

猪婆、也许还是你唯一爱的

但却不是唯一的选择

你说离开我是为我好

我也就这么认为了

因为这是你希望的

中秋节快乐、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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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与鼠

洞外飞雪飘凛,烟雨缭绕。靠在洞穴口的猪猪望着眼前飘过的雪花直叹气,看着挺冷的冬季,茫茫一片雪白的原野,连出去想溜达溜达也难,但春天来了,那就是那只臭鼠的天下了。悲哀啊……我们这样的肥胖能给人们带来吉祥与福禄,可那只鼠能做什么,他守着一年一年的轮回能有啥好事。猪眼看自己的守望年即将过去,心理很不是滋味,伤感在这样的雪花飞舞。但这样的天气猪还是必须去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巡逻。

猪艰难的挪着笨拙的身体,迎着刺骨凌厉的寒风,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在他的领域范围。雪花呼啸在他的周围,迷失了他的眼睛,猪早已冻的直发抖,肥胖的猪蹄笨重而厚实,一脚踩在深雪,埋没了大半个。猪喜欢他的使命,好不容易十二生肖等到一年,猪就更加尊重自己的职责,日夜守护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夕阳垂落在黄昏。保护生灵的安宁与健康。即使是寒冬腊月,还是那样的执着。他得意的暗笑:没有比我更好守护神了,一年里春光明媚开始就是风调雨顺,日光和煦,人们生态安康,庄稼旺盛。到了秋季是个丰收年,满地的瓜果。金黄的颜色显示着一年的喜悦。熄火度冬,也是件其乐融融的幸福光景。人们开口猪年,闭口猪年,张灯结彩庆贺猪年,把我的样子剪成好看的窗花贴在上面,预告猪年的时代。

想的正美时,“哎呀”一声,掉入一个深渊。猪开始慌乱,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谁会经过,谁会知道有人掉进了这个深渊,谁会出来救我!猪大声的朝洞口喊着: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可静寂的荒野只有猪从嘴里冒出的一点暖气萦绕着升向洞口,顷刻就被寒风刮的没了踪迹。猪停顿了片刻,他试图用笨拙的身子爬到侗口,可前脚刚踩上滑冰,就“骨碌碌”的滑下,像滑滑梯一样的跌坐在地,可爱之极。猪摇头晃脑的直叹气,怎么办?我一堂堂守护神就这样冻死在这里?那就是世界的悲哀,十二生肖少了我这员大将,那还得了,岂不是让那只不起眼的鼠笑话。人们会因为我的消失而痛哭,我就是生的壮烈,死的光荣啊。想着猪又试了几次,累得他大口的喘气,可依然没能爬上去。头顶的雪花没有停留的意思,继续着漫天弥漫的计划。

突然从洞口晃过一个影子,哪个影子小的让猪无法辨认,那个影子越来越靠近洞口,也越来越清晰,是鼠。那只讨厌的一脚可以踩在脚下的臭鼠,可如今鼠却在自己的头上。该不会是在看我的笑话吧?看他得意的哪个样子,死也不求他,猪心理盘算着。只见鼠轻轻一跃,跳到猪的身边,猪大出一惊:你来干吗?该不是看我的笑话吧?春天到了,就是你的天下了,高兴了吧,人们都会记住鼠了。猪先发制人,出口犀利。而鼠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洞口张望:你怎么上去,这么高。

猪眨巴眨巴的睫毛:要你关心!他气势轰轰的不理睬,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鼠在他身边转悠,自言自语的:好高啊……怎么上去啊……还是不理睬,鼠历来是个不受欢迎的角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鼠的习性角色天生一副懒惰样,爬黄梁,偷灯油,盗谷仓,屎米粥,名声在外,连在十二生肖中的地位都是危危可及。更不用说猪对鼠另眼相待了。

鼠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他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有了,你爬,我在后面推你。猪白了他一眼:你推我?省省吧……不把你压扁,就算你命大喽。猪嘲笑着,鼠没有生气,他又想出个新点子:这里的位置我熟悉,靠树那边地势很地,我挖个洞通向树旁,你就可以出来了。这样行吗?猪没有直接回答,心想自不量力,随便你。

鼠开始挖洞,要够猪能够通过的洞口可真不容易,鼠努力的挖啊挖。三九严寒,却累的满头大汗,猪蹲坐在地,不知道过恶劣多久,身子开始僵硬,连自己的心跳也慢慢微弱。猪觉得五彩斑斓的云彩中,光芒四射,正有条彩虹般的天桥通向自己的面前。猪站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正欲一脚踏上去,却听到:猪,快来,挖的差不多了。眼前的美景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幻觉啊,猪嘀咕着朝身后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大的一个洞,跟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大。弯下腰,爬了进去。真不明白,小小的一只鼠居然有这等本事?咯噔一下,在猪的心理泛起一阵涟漪。鼠在前面挖,猪跟在后面,鼠累的直喘气,没有一刻停留。猪心理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想叫鼠停下来休息会,可又说不出口,迟迟的疑虑:喂,那个,你累吗?休息会儿吧。鼠回过头,擦着头上的汗:没事,不累,这是我的看家本领,挖个洞算不了什么的,马上就到树了。

真会吹牛啊,人家好心要你休息会儿,还给脸不要脸了。猪暗忖着,突然他看到自己白胖的猪蹄上怎么有血啊,他摸摸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没有伤痛的地方啊,真是奇怪了。抬头一看,是鼠的两只爪子粘满了鲜血,是他挖洞挖的爪子皮破了,此刻猪的眼眶湿润了。他不该用敌视的眼光来对待鼠,他也是十二生肖的一份子。个子虽小,但意志与乐于助人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鼠,你的爪子渗出了血,还是别挖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半途而费,这点伤没大碍,只要你能出去。鼠没有继续往下说,也许是太累,伤口太痛,还是想马上挖到树旁。猪泪花晶莹,多么好的一只鼠啊!他肥硕的身体挤过去,用鼻子拱着泥土,鼠也微笑的不阻拦,猪和鼠奋勇前进,终于猛一用力,前面豁然开朗。雪白一片,还有一条小溪挤出一道小小的支流,正用热情的脉搏,生生不息的流向生命的彼岸。鼠,谢谢你!猪眼里充满着谢意,鼠摇摇头,调皮的一笑,以后要当心哦,大有大的好处,小也有小的好处哦。说完一溜烟,钻入他的洞穴。危难见真情,猪想不到,最后关头,来救他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鼠。雪花纷飞,猪期待春的到来,鼠年吉祥!

从不惧成长艰辛,唯爱为力量之源

若我不曾看见大海的汹涌壮阔,怎能体味到潺潺溪水的清脆叮咚?若我不曾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熙和,怎能感知到黑夜的变幻多情呢?若我不曾拥抱那带着柔软味道的心,怎能知晓那眼神中蕴含的冷漠?

世间的一切,都是你遇见的成长,而你要做的是固守那个纯净的本心。看着花开花落,看那云卷云舒,听那世间的雷鸣,亦或是阵阵弦乐,闻见那沁人心脾的花香,亦会闻到让人作呕的垃圾。我们的世界像一个充满魔法的世界,会在你不知道的下一个转角处,给你意外的惊喜,或者意外。

当我们遇见那些事情的时候,希望你不会模糊自己的判断,让自己能够做出最正确的是决定。而你的决定,终将决定你要走的路是怎样的精彩。有人告诉我,成长就是将哭声调成静音,我想我明白了为何人们长大后不会轻易流泪的原因了。

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待亲人的态度太过恶劣,反而在对待陌生人的时候,显得彬彬有礼。忽然发现,当我用最尖锐的语言或者态度去对待亲人的时候,发现你并没有想像中的快乐,只是将自己展现的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这般幼稚的举动,却让人啼笑皆非,于是当你明白的时候,就要做出改变。

我们总是说来容易,反而去实现的时候拖拖拉拉的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妇般优柔寡断。但是,这样的状况是不利于我们成长的,只会将我们的成长路变的泥泞不堪,让你寸步难行。那么,决定改变的时候,就勇敢的果断的去改变,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做你最想做的自己。

想想未来的日子似乎很长,却在年龄不断增长的时候,发现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似乎人们在转眼间就已是天涯陌路人,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好,也不会辜负这朗朗乾坤里的柔柔温情。

我们大多有三个毛病:惹人厌而不自知、从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得不到就恼羞成怒。也不是说这仨毛病是多大的事儿,就是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世间的事情,往往就在那一刹那间被定格,成为记忆里最清晰的模样。让你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缅怀,或者回味。

上周二,与朋友约好下班后起去吃饭。然而遇上他要开会,加班。我只能坐在我们约好的餐厅里无聊的看着手机,终于在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耐心全无,于是自己怨气冲冲的自己去吃饭。吃完饭准备回去的时候,在餐厅门口,系围脖,扭头看旁边的那一瞬间,刚好看见朋友行色匆匆的往餐厅进。更让人觉得那是缘分的是,我们都在同一时间看见对方眼里的自己,那一瞬间,等待时的怒气悄然消散在我们的笑容里。一切,好像都刚刚好,刚好我们遇见,刚好我们看见。

你看,生活就是这么神奇,总是在你不知道的下一瞬间给你安排了你想不到惊喜。那一刻,多久的等待就是值得的。我想我的欣喜,亦是朋友的欣喜。若是没遇见,又将是怎样的尴尬状态呢?人生,也许正是因为处处充满惊喜,才显得更加的有趣。

成长,不光是将你的哭声调成静音。它给予更多的是坚强,勇敢和爱。爱你遇见的一切,你才能收获快乐,才能不让自己后悔。爱,虽不能触摸,但却能感觉得到。你的爱,会给你前进的方向,方向决定你的未来将要经历怎样的精彩。

唯卿一人

群山之巅,飞沙走石,碧天流云,血染大地。

“君烨,你放开我。”女子的声音于这一方天地响起,透着恼怒与羞愤。

“放不开了,这辈子都放不下了。”一袭墨色玄袍的男子将怀里的女子紧紧搂住无奈叹息道。

“君烨,你放开诗萱,你不是自诩爱她吗?既是不愿,如今为何要强迫于她?”另一道声音再度响起,对面,一名谦逊文雅,仪表堂堂的男子立于其上,俊逸的脸上满是愤怒。

“强迫?萧浔,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清楚,你确定是我强迫她?”君烨不屑的嘲讽道。

萧浔眸光一闪,抿了抿唇,“强词夺理,六年前发生了什么我自然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转过头对被困在君烨怀里的女子温柔的道,“诗萱,过来。”

覃诗萱闻言,抬头瞪了君烨一眼,“君烨,我不管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只想告诉你,我爱的人是萧浔,并且只爱他一个,所以,请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讨厌你!”最后一句,几乎是她用尽毕生之力喊出来的。

君烨的身体随着她最后语音落下猛然一僵,眸底划过一抹刺痛,心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攥了起来,揪心的痛楚袭遍他的全身,让他站立不稳几乎要倒下。

心爱的女人对自己说出这番无情的话,何其的残忍。

君烨脑子里不断盘旋着那句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抱紧她的手松了松,又猛然搂紧,眼底的痛意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坚定,恶狠狠的说,“覃诗萱,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身边。”

覃诗萱瞪大了眼睛,“君烨,你个疯子,谁要跟你一起死。”握起拳头砸他的胸膛,“你给我放手。”

君烨将其一把抓住,看着她恼羞了通红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是疯子,为你而疯,萱儿,为了不让我继续疯下去,回来我身边。”君烨祈求的目光深深看向她。

然而,没等诗萱说话,变故于一瞬间突变。

萧浔突然出手,凌厉的招数不停的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那狠戾的杀气,招招致命。

君烨旋身飘落,怀里抱着一人,却仍然应对自如,轻描淡写的躲过他的招式。

突然,萧浔剑锋一转,原本对向君烨的剑指向了他怀中的诗萱。

君烨只要不想诗萱受伤,那么,这一剑只能由他来接。

君烨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萧浔竟然会以诗萱来伤他,六年的时间,他竟然丝毫不念旧情。

君烨想都没想,身体最先做出反应,不管是萧浔只是试探他,还是真的对诗萱出手,他都不想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哪怕是一丝都不愿。

金属进入肉体的声音戛然响起。

君烨将诗萱小心的护在怀里,把她的脸捂在心口前,不让她看见一丝一毫。

诗萱耳朵动了动,身体僵住。

君烨胸膛前一朵绚丽殷红的血花绽放于上,他强压住气血翻涌的淤血,从怀里弹出一颗烟雾弹,烟雾蔓延开来,瞬间将两人的身影掩住,君烨用尽最后一点内力,将诗萱带出了绝命峰峰顶,来到另一座山峰上。

四月的天里,峰上种满了桃花树,一簇簇胭红的桃花烁烁其华的绽放着,将枝丫压的弯弯曲曲的,看起来异常脆弱,清幽淡雅的香气弥漫在这座山峰之中,微风吹来,吹落了树上的桃花,扬起了一地的花瓣,桃花飞舞盘旋飘扬,如同下了一场桃花雨,妙不可言。

诗萱没有心情去看这绝美的画面,她蹙着眉头,视线落在君烨的胸膛上,一言不发。

涓涓血流不止,浸染了他墨色玄袍,面色也渐渐发白。

两人席地而坐,一时间,谁也没有再出声,周围变得异常安静,只有那柔滑花瓣轻轻飘落在地上摩擦出的“沙沙”声响。

“萱儿,将我扶进去吧,再陪你坐下去,我真要血流而尽了。”君烨无奈的说,语气也变得轻淡。

诗萱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很厉害吗?干嘛要我扶你?”

君烨点点头,“确实,但是,我想让你扶。”

诗萱从地面上站起来,转身就走,“哼,你爱起不起,我要走了。”

“不许走。”君烨突然怒喝,“你若敢走,我现在就拉着你下地狱,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那么死后我总要让你陪着。”

诗萱脚步顿住,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转身看到的是男子恼怒坚定的面容,脑中一瞬间闪现出君烨毫不迟疑的挡在她面前的画面。

不知怎么,脚步不受控制般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扶起。

君烨苍白虚弱的脸上绽来笑容,好心情的眼睛眯起来。

诗萱将他扶进桃花峰上的其中一个房屋里,为他简单的清洗了伤口,随后用纱布包裹起来。

君烨依旧苍白似雪的脸在这一刻显得熠熠生辉,垂着头看诗萱为他包扎伤口,在这一刻,那凌厉的一剑所给他造成的疼痛,全部烟消云散,化为灰烬,他只觉得心满满的,暖暖的,原来,他要的是如此的简单,一个笑容,一句话语,甚至是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彼此都不说话,他亦觉得满足。

诗萱抬起头,看到君烨温柔宠溺的笑,恍惚了一下。

“萱儿,好看吗?”君烨唇角上扬,问道。

诗萱回过神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难看死了。”

君烨闻此笑出声来,眨了眨眼睛,对她认真道,“萱儿,你若想看,这一生,我让你看一辈子,可好?”

“不好。”诗萱大声反驳,“谁想看啦,我才没有。”

君烨看着她笑而不语,眸中的光彩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揶揄。

诗萱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气冲冲的出了屋子,将门甩的震耳,不再看君烨那张令她生恼的脸。

*****

一连过了几日,都无人来打搅这平静的生活,君烨的伤在诗萱的照料下也慢慢恢复了几分,如今已能下床了。

桃花峰是君烨被废后居住的地方,厨房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被购置的菜蔬也一早就冻在了冰块之中,不用担心会变坏。

君烨换了一件月牙袍,将那锋利的气息掩住

了几分,倒显出了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味道。

此时正是清晨,诗萱还未起身。

君烨打算亲自做一顿早餐,犒劳一下诗萱这几天的悉心照顾,当然,这个词语绝对是君烨自己认定的。

两盏茶的功夫过后,小厨房飘起袅袅炊烟,一阵香味从小厨房中蔓延出来,令人食欲大开。

诗萱穿戴好衣物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便闻到这香气了,眼里闪过疑惑,寻着香气一路来到小厨房,看见其中正忙碌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君烨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见诗萱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温言软语的解释道,“这座山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以前没得吃的,就去山下跟一个厨子学了几日,做得久了倒也做的了其中个滋味,你先去屋里等着,一会就好了。”话落,不再看她转身去做早餐了。

诗萱现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这个男子的背影,脊梁挺直,背影如松,轻云出岫,清隽秀丽,美如冠玉,这样一个尊贵优秀的男子竟然会为她做早餐,不是说,男子远离苞厨的吗?他怎么能这么全能,什么都会。

早餐端上桌,一份米粥,两碟小菜,很简单,味道却出奇的好,让人莫名的好胃口了起来。

“好吃吗?”君烨轻声问。

诗萱颔首,“嗯。”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做给你吃。”君烨声音高昂,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温柔。

诗萱怔了怔,没说话。

君烨见她不答,也不再说。

早餐过后,由于君烨做的味道甚好而吃的有些积食的诗萱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娇嫩柔滑的花瓣从树上飘飘扬扬的落下,擦过脸颊,还带着些许凉意,春风将发丝轻轻勾起,夹杂着幽深淡雅的桃花香味,一拢梨白色的轻纱,随风而动,女子恬静而舒雅的站在树下,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君烨立在不远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阳光打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和一旁开的艳丽繁华的桃花衬的相得益彰。

半晌,他动了,走到她跟前,将她如蛛丝般稍稍吹的有些凌乱的青发轻轻撩到耳后,露出精致白嫩的耳朵。

“这里风大,回屋吧。”君烨深情的看着她,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爱意。

诗萱被这款款的深情看的愣了愣,心陡然漏了一拍,不自然的拂开他的手,抿了抿唇角,“君烨,我必须要回去了,这些天,萧浔一定等急了。”

君烨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连眸光也变得微冷,绷着一张脸问,“这里不好吗?”

“好,但是我不应该在这里。”诗萱严肃的说。

君烨被她气笑了,“不应该在这里?那你要去哪?萧浔那里吗?”他将她猛然搂住,死死的勒紧她的腰际,如莲似雪的清香瞬间充斥耳鼻,他语气狂暴道,“我不允,你只能在我身边,

不许你想萧浔,你只能想我,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不是他。”

诗萱痛呼一声,皱着眉,“君烨,你弄疼我了,放开。”

君烨闻言手松了松,但没放开,帮她轻轻的揉了揉,语气不好道,“活该,谁让你气我。”

诗萱顿时语塞。

诗萱无奈的看着这个高大英俊曾令京都待字闺阁的少女都趋之若鹜的男人,此时正因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而轻易动怒,很可爱,诗萱想。

“六年前,在那场大火之中,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而灼伤了一只手臂,自此,我便告诉我自己,爱我胜过于爱自己的人世间能有几个,这个男人值得我去爱。”诗萱轻飘飘的说出口,然后凝眸看向君烨,“你很好,只是,我已经有了萧浔。”

“你真的确定六年前那场大火之中是谁倾尽性命救了你?”君烨幽幽的问。

“是,我知道。”诗萱确定道。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拼尽全力将你拉出火海,你进入昏迷,我陪在你身边守了一日夜,只是怕你醒来饿了去给你拿饭菜,再回来时你却转眼间将我忘记个一干二净,还把萧浔当做救命恩人,覃诗萱,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要不然为何只看到了萧浔的好,却从不看看我的真心。”君烨一字一句言语清晰的道出六年前的事。

诗萱脸色发白,睁大了眼睛失神的看着他,喃喃自语,“不可能,你骗我的,萧浔手臂上明明有烧伤的疤痕,他怎么可能不是?”

君烨心中也有些难受,狠下心来告诉她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不是自己的初衷,任谁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君烨道,“一道伤疤能解释什么?他萧浔有,难道我就是干净的吗?”

诗萱猛然抬头,看他。

君烨将月白袍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精壮的小手腕,再往上,触目惊心的灼伤闯入眼帘,一只白皙的手臂生生沾染上了几分恐怖,扭曲蜿蜒的如同蜈蚣般的伤痕附于其上,丑陋难看。

诗萱用手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身子如同雨打的浮萍,颤颤巍巍,仿佛一只手指,就能将其推倒。

君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认命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早知道你哭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看了。”

诗萱哭的抽抽噎噎,没理他。

君烨温柔如玉的脸上露出宠溺,哄道,“乖,别哭了,再哭的话我也要忍不住了。”

诗萱瞪了他一眼,“我是女人,我可以哭,你是男人,你哭什么?不许哭。”

君烨笑意横生,勾起唇角道,“嗯,都听你的,我不哭。”

诗萱一边落泪,君烨一边帮她擦净,等了好一会儿,诗萱的情绪才稳定了下来。

她视线落在它的手臂上,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

“不,我还是不相信。”诗萱过了一会摇摇头,她不能接受他说的。

君烨气极,甩开衣袖,不再为她揩尽眼泪,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句,“覃诗萱,你个没良心的。”

诗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蓦然一抽,有些疼。

接连几日,诗萱再没见到君烨,她不知道君烨是不是还在这座山上,亦或是已经离开。

诗萱突然有种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再没有君烨陪在她身边了。

没有了他的温柔软语,没有了他满是宠溺的笑容,没有了

他时常霸道的话语脾性,没有了他的清隽俊逸的身影,没有了他身上如莲似雪的清香,亦没有了他温暖如斯的怀抱。

又过几日,君烨终于出现,清逸的脸上有些颓废,脸色苍白。

诗萱抿了抿唇,走上前,“你怎么了?这几日都去哪了?”

君烨眼神幽深,没回她。

“你说话啊。”诗萱见他不答,伸手去拽他的衣袖。

君烨看向她拽他的手,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沙哑的回答,“没去哪,在山上。”

“那我怎么没见你?你吃饭了吗?饿不饿?”诗萱继续问,语气里有些连她自己都未发觉担忧。

“嗯。”君烨轻轻道,随后补充道,“我想吃你做的阳春面。”

诗萱点点头,“还有吗?”

“没有了。”君烨乖乖回答。

诗萱转身走进小厨房,为他做阳春面。

君烨见她的身影走远,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嘴角高高的扬起,一双凤眸轻轻的翘起,彰显的主人的心情很是高兴。

傍晚,君烨再次消失。

一座小小的山丘坐落在险峻陡峭的群山之中,周围由青翠的绿竹围起一圈,中间留有一片空旷,两道如菊似竹的身影立在其中,仙姿佚貌,梳云掠月,惊鸿一督,颠倒众生。

“萧浔,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们是该把这些年的帐做个了解吧?”君烨轻狂的撇了他一眼。

萧浔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语气无所谓的道,“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册要算。”

君烨冷哼一声,“是吗?六年前的因果和如今的覃诗萱,你确定你不需要?萧浔,在这个世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她,是我这一生唯一想要守护的,我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死,她也只能跟着我一起死,这辈子,她的身体乃至灵魂都会刻上一个叫君烨的名字,那人是我,而你,夺了我的女人这么多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抽筋拔骨才能解恨?”

萧浔一怔,似是没想到君烨如此执着,随后凝眸定在他身上,“君烨,生于皇室的你,又能有几分真感情?别说的这么感天动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利益,又有谁会真心对一个人付出全部的真心与感情?只能说,你比一般的痴情男子多了份执着罢了,又何必在这里说我。”

“萧浔,不要拿你无知的判断来判定我对萱儿的感情,你自己不知,不闻,不代表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还有,我该说你孤陋寡闻吗?三年前,我就已经不是那什么皇子了,而你,才是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身为平民的我现在应该向你行礼吗?毕竟如果见而不礼,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君烨道。随之不看萧浔铁青的脸色,恍然大悟的又说,“啧,看我这脑袋,真是,都忘了我是一个放肆不羁,不拘礼数的主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受我一礼的,给你行礼,你都该折寿了。”

萧浔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不停的变幻着,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深深地怒火压制住,“可不是吗?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被你愚蠢的狂妄所废,成为天机皇朝第一位被逐出皇族的皇子,而我,也是第一个外姓而成为太子的人,甚至是以后的皇帝,君烨,你说,我该感谢你吗?恩?”

“哼,你很得意?要不是六年前的那场大火,你能有现在的身份?不过,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做太子的料,六年的时光里就将皇宫里那一群蠢货给消除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对你的地位造不成影响,只能唯你马首是瞻,”君烨顿了顿,又道,“嗯,但我想提醒你,高座上的那位也不是个眼瞎的,小心哪一天,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被你所谓的自信尽数覆灭。”

萧浔没给他好脸色,嗤之以鼻,“用不着你好心,君烨,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君烨扬眉,清绝张狂的脸上笑意敛去,杀气涌现出来,“当然,那么最后一件事,你手上的伤疤怎么回事?当时你并没有进去,为什么萱儿看到你手臂上有烧伤?话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萧浔闻此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轻描淡写的道,“自己烧的。”

“当时你把她带出来时,她已经昏迷了,自然看不清是谁救她出来的,而我想要的东西在覃氏,那把火也是我放的,当然,这是父皇的意思,不过,大概他也不会想到吧,他一心甚宠的儿子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是覃诗萱,覃氏的女儿,而且你还将她救了出来,他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到,也不怪乎他一怒之下将你废除,贬为庶民了。”

“那天你走之后,她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自然就顺理成章的把我当作那个救她出火场的人了,我料到那东西可能在她身上,就自灼了手臂接近她,而她也如我所想爱上我了。”

碧绿青翠的珠子后,一声干枝发出“卡巴”一声脆响,一抹艳影突然出现。

萧浔看清来人,脸色变了变。

君烨看见诗萱,眸光微闪。

诗萱惨白一张秀雅清丽的小脸,眼下还挂着未干的水漪,如同黑水晶般的眸子里透着伤心欲绝的痛楚,她看着萧浔,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到,这一刻,她的世界如同山倒,什么真心诚意,什么甜言蜜语,什么山盟海誓,什么救命恩人,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紧绷着的那颗弦,“砰”的一声,断了,再也连不上了,就如同她此时的心,被他的话语击碎了一地。

“为什么啊?”诗萱轻轻喃道,凝视着看向萧浔,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那样东西是什么?”

萧浔不语,不再看她。

“告诉我。”诗萱大声吼道。

“那张被世人所奉的藏宝图。”萧浔补充,“五百年前,天机皇朝始祖皇帝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张藏宝图,是一位僧人所赠,后来,始祖皇帝将这张藏宝图一代代传下去,临世前并且嘱告,不在危机存亡的时刻,便不准去寻找藏宝图上的宝藏,一代代皇帝都遵循了始祖黄帝的遗言,但人心不足,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三百多年,直到又一代天机皇帝君臻,他令自己的心腹拿着藏宝图去寻找,将藏宝的具体位置报告于他,可是,却不知为何那名心腹走后并没有再回来,君臻派人寻找,却没有找到,直到死,都没能拿回藏宝图,再后来,世人都说那张藏宝图在覃氏,一代代流传直到如今,皇上想要藏宝图,但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抢夺,因为据说五百年

前的那位僧人正是覃氏的人,如今在覃氏,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覃氏于一夜之间被灭族,只剩下了被君烨救下的你。”

诗萱听完后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却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君烨想要立刻上前扶她,却又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动,诗萱苦笑,“藏宝图,藏宝图,呵呵。”

随后,她复又转头看他,“你说,那场火是你放的?”

萧浔眼底划过一模异样的光彩,顿了顿,坚定落下,“是。”不管是皇帝的命令,还是他自己想要藏宝图,那场大火,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诗萱即使已经知道事实,却仍是忍不住的疼,她爱了六年的人啊,到最后竟是害她全族的人,恩人变仇人,何其残忍。

她不是强大的女将军,做不到将整个皇族连根拔起,一朝覆灭,她只是一个没有了亲人的弱女子,于这红尘繁华之中慢慢度过余生。

她从地上站起,一字一句道,“萧浔,从此之后,我们再无干系,你害我族,我没能力,不能将你,将皇室铲除,那么,希望我们永远都别再见。”

说完,转身就要走。

“萱儿。”君烨喊她。

诗萱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

“萱儿,如今,你可以接受我了吧?”君烨问,她爱他是因为在她以为萧浔是她救命恩人的前提下,那么,如今知道那个救她的人是他,她会接受自己了吧?再无芥蒂的待在他身边,不会再离开他。

“君烨,抱歉。”诗萱淡淡道。

君烨一听,立刻来到她面前,仔细的看着她的神情,不解,“为什么?现在你知道了当年不是萧浔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等了这么多年,也等不回你的心吗?”

“是,当年救我的人是你,可那又怎样?君烨,别忘了,你也是皇族,一样是我的仇人。”诗萱冷笑。

“我不是,早三年前我就已经不是了。”君烨反驳道。

诗萱抬起头望进他那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可是你曾经是,君烨,你能说你不是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吗?”

诗萱堵住他将要说的话,“既然不能,那么,就请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君烨看着她坚决的背影,喃喃的失了声,一腔怒气无处发泄,紧握拳头,直接砸向离他最近的一颗青竹,“轰”的一声,碧绿的翠竹便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诗萱回到覃府,四处荒凉,无一生息,院中长满了杂草,诗萱顿时百感交集,心底涌起一股酸涩。

来到一处隐蔽的院落,诗萱进了屋子,从一处锅沿下,找到一张泛黄的布,看着看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就是这个东西害她全族被灭,爷爷父亲母亲哥哥,一切都再回不到从前。

诗萱拿出火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她的容颜,亦照亮了她眼中的坚定。既然是害人的东西,还不如一把火烧了。

***

来到桃花峰前,一眼便看到那卧在桃花树上的男子,清绝容丽,英俊无双。

君烨看到诗萱,脸上的笑容比桃花峰的桃花更加夺人魂魄,旋身飘落,“萱儿,回来了?”

诗萱走上前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心口上,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君烨愣了一秒,回过神来,欣喜的将她抱紧,笑意闪亮了一山艳丽的桃花。

桃花飘飞,纷纷扬扬的落下,将其中那紧紧抱在一起的人儿映的更加如梦似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那静静飘落的桃花花瓣,似乎在彼此诉说着浓浓的爱意。

还未离开的那晚,他说,萱儿,若我能先让你一步回到这里,我们就再也不要分开了,可好?

她看着他的容颜,过了许久才说,好。

一锤定音,从此让两人在这条彼此交错的线上越走越近。

幸好,老天厚待他,终究是让他追回了她。

唯雾萌娃

池边少年来,穿戴整齐漂亮,大异平时。他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耳塞豆,不闻雷霆。春风和煦,空空道上没人大声说话,没有人声音杂乱,也没有人喧哗。他望见轻风吹来,池塘里水面微微动荡,池水轻漾,无影无声。

眼前迷雾蒙遮,看不到池荷的全貌,雅以为美,心旷神怡,春池繁雾,日夜不分,好似梦境。不只为谁人立起这奇景,怎做一枕梦南柯,虚幻,一场空。在暮春里姗姗来迟,他对池塘可谓触景生情,精神擞擞,流连忘返,近路风尘。走在池边闻清歌,笑一笑,把它放在一边,不值得理会,一笑置之。

蔚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的白云,前面池塘边小雾里,红花绿叶,目迷五色,看花了眼。他看见绿柳成荫,高大众多,生气勃勃,美轮美奂,绿柳依依,柳枝上水珠下滴,柳条千丝万缕,拧不住一分愁绪,何时才能不贫困。

他年少衣少在望两鬓,万缕千丝,何来病。一时左思右想,眼前池塘奇景认人目瞪口呆难求觅。他轻轻吸入空气中飘来的荷香,闲暇舒适,悠然自得,沁人心脾,荷柳并茂,繁花似锦,使人忘忧。在目睹清平的世界,轻风雾日,日不暇给,赏心悦目,日月如梭,转眼几十载,他如梦初醒。

池塘暮色,好似美画,荷柳烘云托月。那个何时才能长大的唯雾萌娃,不在是少年,已经长成中年,如闻其声,如见其容。燕来莺老,思念池景之甚,才阴如岁。

我们的唯佳

青春的舞曲,总是跌宕起伏,充满了惊讶、惊喜、惊奇它给我们的,是时间,于是,我们就应该用他来成长。

001别哭了,笑一个

五、四、三、二、一,GO!

苏小佳抓起同桌的手就往外面跑,虽然五月份的天气不算很热,但是待在七十多个人的教室里研究圆周运动,立体几何什么的,实在叫人窒息崩溃!

苏小佳迫不及待地想跑回宿舍接盆凉水,痛快一下,但是当她开足马力冲到楼梯的时候,那里早已水泄不通。

你看,没用的,你以为你跑得很快吗?再快也比不过老师拖堂!

哎呀,学校不会多弄几个楼梯吗?热死了!我要崩溃啦!

淡定!淡定!慢慢挪呗!

唉,估计又接不上水了

正抱怨着,突然,苏小佳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等一下!她回过头看见居然是他!有些疑惑。

额,给你的!他笑着递过一封信。

苏小佳有点惊讶,不,是很惊讶。信?他给我的?难道

喂,想什么呢?同桌小声地叫了一下他。

嗯?额,你给我的?

他冲她一笑,点了点头,把信递给了她。

苏小佳略显慌乱的接过信,先一步向楼下走去。

他也跟在了后面,显得有些不自在。因人太多,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走出楼梯后,苏小佳拉着同桌的手,快步的向宿舍走去。

他站在一个电话亭下,目送着她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直到看不见,他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向了男生宿舍

回到宿舍后,苏小佳刚把信拿出来,就被她的同桌一把夺走了。

喂,你干什么,还给我,你这是侵犯人家隐私权!

哈哈,我就侵犯你隐私权了,就不给,你猜这是不是情书?想看吗?那我拆喽!

你敢!拿来,饶你不死!

就在这时,她的其他舍友陆续都回来了,看到这一幕,顿时激起了她们心中的好奇心,都上前哄抢着,还好信还没有被打开,还是叠着的,要不然早就陨落了。一场恶战,不过大家抢归抢,倒是谁都没有真的打开看,也没有谁知道是谁给的,当然,有一个人除外。抢累了,就还给了苏小佳,她也顿时安了心。

熄灯了,苏小佳躺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借助那把快没电的手电,开始研究着

他,居然会懂!那晚,她哭了,不知是感动,还是想起了些什么,但最后她哭着笑了,因为他最后一句话是:别哭了,笑一个了!旁边还有一个手绘的笑脸。他

002我对你没有感觉

第二天,上完早操,苏小佳的水杯里依旧是满的,水温,刚刚好。

他姓师,一个很不一般的姓氏,别人都叫他大钊,对,就是和那个革命先烈一样!

他的膝盖受过伤,原因嘛,就不提了。所以他有特权,不用去上早操。毫无疑问,水肯定是他倒的了。苏小佳对这也没太在意,只是当做同学之间帮个忙了,但还是很感激他的!

整个早自习,苏小佳的脑子里全都是那封信,那些事,以及忘不掉的那个人

曾经的她,有段难以忘怀的记忆,她也和很多初坠情网的女孩一样,天真的认为,他会一直在她身边,一直陪伴她,哄她开心,听她号令

佳佳,我喜欢你,我发誓我要对你好,要一直保护你

笨蛋,我当然知道了,不过呢,你可不要耽误学习哦

只是她没想过,天真还有种说法,叫傻,她傻傻的认为:他又要用功读书,又要为我努力地扩大朋友圈,还要哄我开心,关心我,应该很累吧!我应该再对她好点,让他轻松一点!

于是她开始对他有点小放纵,他和其她的女生瞎闹,她会非常的生气,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吃醋了吧!但是她从没对他说过什么,只是,当做没有看见。但他一次又一次的步入雷池,她终于不想再沉默。可他却说她是在无理取闹,傻到最后,等到的是他开始冷落她,等到的是分手

我对你没有感觉

原来承诺只是谎言的一个伏笔,要怪就归自己太年轻,还不知道什么是责任,还没准备好承担,现在的承诺只是用来被打破的。

之后的半年,苏小佳每天都在安静的混日子,上课走神,自习发呆

姑奶奶啊,你失恋了就不能活了,你看你这整天这样子,像什么话。你再看看那贱人,成绩不但没落下,每天还都嘻嘻哈哈的,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好不好,你傻啊,你说这值得吗?要知道他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我当初一定帮你一脚把他踹飞!

呵!你?行啊!给你个机会,现在去把他做了

我好啊,敢调侃我,看我不

和闺蜜在一起这样样逗着玩,也许是他这半年来唯一会笑的时候了,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更多的时候,是在发呆。他刻意的隐藏自己的伤心落寞,只为不让自己同一班的前男友认为自己放不下!

她过的真的很累,即使很累,她也从未向别人说起过什么。她努力地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却始终无法放下,以至于逐渐的丧失了原本的自己。

可是,大钊懂了,懂得了她的掩饰,懂得了她内心坚守的那份故作坚强

苏小佳静静的想着,有些迷茫,她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是心在笑

003他这是

这天,午睡后,苏小佳刚到教室,冲着大钊就是一顿臭骂。

我说,你这是故意整我呢吧,好不容易弄到的手机,却只能看着,你知道有多痛苦吗?你说你不会先把卡按号吗?那手机卡和手机根本就不是一家的,你气死我了!

大钊的表情很复杂,有吃惊,有疑惑,还有些委屈

喂,说话啊!怎么,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啦?苏小佳见大钊满脸的懊悔,便乘胜追击!

呃,那个我忘记截卡了

你属猪的啊,这都能忘!哼!

大钊张了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无奈,老师进来了,只好作罢。

他们的这所学校也算得上是重点高中了,制度那是相当的严格,手机什么的,那是绝对的禁止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总会有些人迎难而上的。

此时大钊正低头沉思,正打算传个纸条再解释一下,毕竟这是她拜托自己作的第一件事

突然,一个纸条砸中了大钊的头,大钊顺势看了过去,苏小佳那气鼓鼓的脸上夹杂着一丝的歉意。

大钊!苏小佳讨厌你!

大钊看了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呵,讨厌我

又抬头看了一眼苏小佳,见苏小佳正在盯着他,白了他一眼便回过了头。

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零零零下课声刚刚响起,大钊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慢慢地抬起头,果然苏小佳正在恶狠狠地盯着他。

那个,是我计划不周,我原来找的那个人她给忘记了,一直在宿舍也没有拿来。你都等了两天了,于是我就又找了个人,卡是他的手机是刚买的,还没有办卡,我就去买了张卡,没想到型号却不对。

唉~~你知道我今天中午有多么失落吗?手机上连首歌都没有。苏小佳听了他的解释后,顿时也感觉有些歉意,想着他也真是尽力了,也就没再追究什么。

那,要不我再去找一个,你晚上再玩?

算了,明天就放假了,还是不用啦

奥,也对,那就算了吧!

苏小佳之所以要手机只是因为开学那天是他的生日,想在网上为他买件礼物,早点买了,等到开学那天就能到了。但是没想到却是这样。

哼,活该!

晚上苏小佳没有去吃饭,帮大钊倒了杯水,老让他帮忙,总得回报一下嘛!

很快,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你没去吃饭吗?大钊路过苏小佳座位,便在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了。

恩,不太饿,就没去。苏小佳继续看着一本小说。

不饿就不去吃饭了!你减肥啊!呃,也是该减减了。大钊嘿嘿一笑

你感觉我很胖吗?哪有啊,标准身材好不好啊,切!苏小佳说完把书往桌子上一扔。

你以为谁都更你似的,作为一个男生,居然这么瘦,你怎么保护你深爱的女生啊

瘦又怎么了,我看谁敢欺负你!

苏小佳突然感觉这话有点怪怪的,并没有接着说什么。

明天就放假了,晚上苏小佳的舍友们照就在宿舍偷偷地happy,玩游戏,拼智商,比体力玩得不亦乐乎,可是她自己却没有参与进来,一直在想着些什么。

到底,要送他个什么礼物呢?那天的信中,他说他没钱吃饭时我毫不犹豫的就请他吃了饭,这让他很感动,觉得我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再给他来个surprise!苏小佳嘿嘿一笑。

傻笑什么呢?这么开心!你也不和我们玩,自己一个人在那想什么呢?难道玩得正尽兴的舍友听见苏小佳发出的笑声后,不由得都纷纷的浮想联翩。

没,没什么,我累了,要睡觉了,你们玩吧!苏小佳略显慌乱的解释道。

呼!太不小心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放假再说吧,不过,他今晚说的话好像代表了些什么啊哎呀,还是睡觉吧。虽然想着要睡觉,但是苏小佳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而现在,已然是凌晨三点半了,其他人早已酩酊大睡。

004如此 为唯佳

哈喽,都来这么早啊,是不是着急补作业啊?

当然是了,在家有几个写作业的啊

恩,说的也是,我也光成玩手机、看电视剧了,作业也只是随便写了点。

哎,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跑男》?那个钟汉良好帅哦

嗯嗯,对对,我也看了,就是那个

假期结束了,虽然很短,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相当的漫长。

苏小佳此刻正在和朋友们在一起闲聊,并且她也在酝酿着一个小小的惊喜。

来到教室后,苏小佳开始整理未完成的作业。接下来的多半天时间,苏小佳对大钊都是爱答不理的,弄的大钊有些莫名其妙。

很快就到了晚上,苏小佳满脸坏笑的趁大钊不注意,迅速地将一个包丢向了他,果不其然,他被下到了,或者说是被惊呆了,半天没缓过来。

但大钊随后就不慌不忙的打开了背包,看见最上面是一个深蓝色的小盒。

里面,不会有暗器吧!他笑了一下说道。

你武侠片看多了吧!

里面是一块手表,是苏小佳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

喜欢吗?

surprise?哈哈!当然喜欢,就是这种感觉,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惊喜就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苏小佳越来越觉得他和大钊的关系怪怪的,好像他现在不会再去想以前的那个他了,而是,满脑子都是他。但是苏小佳也没有认真的想过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或许她只是不想再一个人面对心中的痛,也只是想找一个人来减轻她心中的痛,直到抚平它。

再有两周,高二就要结束了。而六周之后,等待他们的将是分离,虽然,也有极小的概率还会分到一个班中。

这天刚下过雨,苏小佳和闺蜜一起在楼前散步。

你说我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啊!高三应该就没有时间再像今天这样一起散步了吧!

高三一定会比现在紧张好多的,不管还能不能在一起吧,我们都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还有啊,我们两个呢,要一起努力,一年后我们要考同一所大学,我还要和你个大笨蛋在一起!

喂喂,你说谁笨呢?

苏小佳使劲晃了一下树,飞快的跑开了。

哈哈哈看你的样子,头上长树叶了!

好啊你,站住,别跑

好好好,不跑了,不跑了,我错了,啊~哈哈,累死了!苏小佳围着花坛绕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蹲在花坛上大口的喘气。

哎,你看,这是什么花啊,紫红色,好漂亮啊

苏小佳刚说完,上课铃就响了。

上课了,回去吧!一会老师该到了。

恩,好吧,等我摘一朵,回去问一下别人,看有认识的吗!哎呀,好多雨水。好了,搞定,走吧。

苏小佳摘完花后,两个人就连跑带闹的回到了教室。

大钊,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啊?苏小佳回到教室后见老师还没有来,就随口向大钊问道。

这不就是一朵花吗,我怎么会知道叫什么大钊看后,迟疑了一下,含糊地答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一朵花了,算了,看来你也不知道,我还是再问问别人吧。苏小佳略有些不高兴。

哎,别啊,用不着非得知道他叫什么吧,不知道名字,就给它取一个名字好了,交给我了。你给我观察观察,我给它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大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苏小佳将花给了大钊之后,大钊就真的开始认真的观察起来,好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

你看这朵花啊,明明是三朵连在一起的,却只有中间那朵开了,足以显示出中间那一朵的与众不同,就取个唯字吧。恩,你再单独看这朵花啊,娇小,却又不失高雅,朦胧中散着淡淡的幽香,再联想到你!大钊开始一派正经的分析起来

我?我怎么了?苏小佳有些疑惑

就是你啊,再取个佳字吧!哈哈,就叫唯佳!你说,好吗?最后大钊还真想出了一个名字。

嗯!好听!就叫唯佳了!苏小佳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小佳,我起得这个名字可不简单,说来也巧,我很小的时候呢,我爷爷就告诉我,我堂哥、我、我堂弟,除了原本的名字外,都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分别叫:唯凯、唯佳、唯科。说是按照族谱上推下来的,我当时也小,也听不大明白。所以呢,唯佳不光是这朵花的名字,也还是我的名字,更是我想要做到的!

苏小佳听后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立刻就回过了头去,不敢再看大钊一眼,恰好此时老师也进来了,缓解了一时的尴尬。

其实,关于那朵花,大钊是知道的,他家院中就有一棵树,开的就是这种花,之所以没有告诉苏小佳,是因为怕她再想起那个曾经伤过她的人。

树的本名其实是叫紫薇树,而花原本的名字正好和那个人的名字是谐音。

紫薇花的花语是沈迷的爱,好运。它象征: 花开永久、花开不败。

但,从现在开始现在,紫薇树将不再是紫薇树,紫薇花也不再叫紫薇花,它们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唯佳!

从现在开始,唯佳花的花语唯一的爱,执念。它象征:纵一世佳人,唯心之所向。

005我们 算是什么

考试前夕,小佳,唱首歌给我听吧!

不要,这么多人。

那要不我们出去转转,就我们两个,然后你再唱给我听!

这那好吧,看在明天就要考试的份上,我就唱给你听吧。你不许笑我。

不笑不笑,嘿嘿,小佳最好了!

说完,苏小佳就走出了教室,大钊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稍微的有一些小尴尬。

就这吧

楼前,大钊叫住了苏小佳,和她一起坐在了一个校园的亭子中。

苏小佳唱每首歌之前都会解说一番,着实有当歌手的潜质。至于唱的是什么,大钊根本就没听进去。

她,居然真的答应了,这代表那我是不是大钊神游着。

好不好听几首歌唱完,苏小佳突然问道。

呃!好,好听小佳唱的歌都好听,嘿!大钊有点语无伦次的回答道,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

小佳,我能搂着你吗?

啊!

苏小佳不自觉地向一边躲了一下,大钊微微一笑,搂住了苏小佳的腰。瞬间气氛变得更尴尬起来,但是苏小佳并没有再做反抗。就这样,大钊僵僵的搂着小佳,有些许不自在,但没有人会在意,除了不时的路过的几个学生。

好了,我们去那边转一圈,然后就回去吧!苏小佳又唱完了几首歌后,大钊指着花坛对苏小佳说。

苏小佳点了点头,挣脱了大钊,起身向花坛走去,大钊笑了一下,跟了上去,抓住了苏小佳地手,苏小佳也还没有拒绝,他们两个走到了花坛边。

你看,唯佳花,代表,唯一的爱,执念!嘿嘿!

恩~~~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

小佳,以后就不要再摘唯佳花了,长在树上,顺其自然,才能更长久,你说是吗?那天你摘下的那一朵已经枯了,不过呢,我已近把它做成了标本,一会给你看看!

恩,好!

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再取几颗种子,种在家中的院子里,这样以后就也能看花开了。

那,你来取。

好,我来取,如果分班的话,我就给你送到班里去你不会跟我一起来啊

大钊顿了一下,敲了一下苏小佳的头又说道。

啊~你打我,不跟你玩了。

说完,苏小佳就想挣脱大钊。但又被大钊抱住了,他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都红着脸。

小佳,你说我们这算是什么?

什么算是什么啊?

呃,就是,我们两个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啊,我们算不算恋人?

应该不算吧!

这可是我现在都在抱着你了啊。

苏小佳听到这里坐了起来,注视着大钊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啊,恩,对。哈哈。

大钊有些小失望

呵呵,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当然。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不行,你现在不能喜欢我。

苏小佳严肃起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大钊,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恋人,做朋友很难,朋友做恋人,很容易

呃,不明白

呃,好像又懂了!

恩!懂了就好。

大钊冲着苏小佳傻笑着,苏小佳也笑了。

你笑什么?

你又笑什么

大笨蛋,我在笑你啊!

哈哈,傻丫头,那我在笑你!

那年夏天,唯佳花开,我回过头,看见你的笑容,忽然间,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猪们的评议

一年有春夏秋冬之分,四季有阴晴雨雪之别,但是,猪们打发日子的方法却永恒不变:吃了睡,睡了吃,吃饱喝足,便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一日如此,天天如此。

这样的生活太没意思了。一头不愿这样混过一生的白猪独自跑到田里,用嘴帮助水牛耕地。它辛辛苦苦地拱呀,拱呀,直累得大汗淋漓。

傍晚,猪们倾巢出动,开始对白猪的劳动进行评议:

嘿!这里还有一根草没拱掉呢!

看啦,田里的水都叫它搞浑了。浑水里怎么能长庄稼呢!

你们闻闻,它把汗水都流到田里了。那汗水里是有盐的,田里掺进盐肯定会变成盐碱地!

猪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白猪,意思只有一个:白猪帮助水牛耕地,没有一点功劳,纯粹是帮倒忙。根本不如睡觉,睡觉有益无害。

白猪被说得灰心丧气,从此随大流,吃了睡,睡了吃,猪们也就再没有对它说不字的了。

水牛叹息道:干事的,总可以挑出毛病;不干事的,则保留充分的批评权。一个集体若形成这样的风气,这个集体也就完了。

无头猪案

某年春上,子洲公安马蹄沟派出所的菜园子被一头猪仔儿给糟蹋了,知情民警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所长。所长亲自查看了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菜园子,非常生气,便下令把猪仔儿抓起来。过了好几天,也不见有人来找猪,所里派人四处打听猪仔的主家,结果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好临时搭了个猪圈,并雇专人喂养起来。年轻民警小曹,在当天的值班日志里这样写道:“今日发生无头猪案一起,待查。”

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就下来了。临过年,所长安排完放假值班工作后准备离开,有人提起猪的事,说饲养员也要回家过年,问猪咋办。所长来到猪圈,见那猪已经长得又肥又大,心中大喜,转身对做饭的大师傅说了俩字:“杀了”,便匆匆离去。这可是正宗的“家养”猪,民警们欣喜若狂,庆幸今儿个过年可有好肉吃了。做饭的大师傅也是个杀猪的好手,手脚麻利,没费多大功夫便将那猪出烫得干干净净。大家七手八脚把白条猪抬到砧板上,正准备分肉吃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就在这当口发生了!

只见一个半老汉跑进派出所,拨开众民警一头扑到猪身上便嚎啕大哭起来,那个伤心啊,活像是哭他死去的亲爹。大家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弄懵了。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只听那人竟然边哭边喊道:“俄可怜的小毛啊,俄总算是找到你咧啊,没想到哇,你,你就这么死了啊,呜呜呜…”

民警们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档子事了,大家于是四散开来,任由那人丢丑哭闹。有人摇头嘟囔,咱这子洲人啊,唉…

子洲人的聪明智慧是远近闻名的,其显著性格是,大都爱较个真儿,爱认个死理儿,绝不受人的闲气。就凭这,子洲人四处漂泊打拼,走到哪里都混得开。可也有一些人自恃聪明,过于刁钻耍猾,经常闹出一些离奇古怪事情来,为世人口传谈笑。比如给老公鸡做CT等等,尽管有不少故事都是市井闲话杜撰来的,但子洲人的难缠、厉害、“有本事”,同子洲人的聪明智慧一样,已成为公众的一种普遍印象。

马蹄沟派出所辖区人口不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却不少。多少年来,民警们最头疼的是邻里纠纷不断,人们常常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不相让,甚至顶牛干仗,闹得不可开交,稍微处置不当,便会矛盾升级酿成大案。有人总结说,子洲人与外地人闹,子洲人赢,无悬念;子洲人与子洲人闹,两败俱伤,很麻烦。为此,派出所每年都要耗费不少的警力,也逐步积累了一些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和办法。眼前的一幕,民警们心里都明白,难缠的主儿又来了。

大家冷眼旁观,直到那人嚎得没什么劲儿了,才有一民警上前,戳了戳那人的脑袋,说:“哎,你咋嚎够咧没?”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慢慢立起身来,先拍拍裤子上的土,再用袖子揩了把脸,轻蔑地说:“哼,飚诈唬,俄要报案!”

“报什么案!胡搅蛮缠也不看什么地方!”民警没好气地说。

“俄说咧,俄要报案!”那人理直气壮地喊。

民警懒得跟他磨牙,径直把这事儿交给片警小曹去处理。小曹警校毕业,业务能力强,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但经常处理一些邻里纠纷案子,这块儿也正好归他管。

那人坐定以后,小曹问:“哪个村儿的?”

“就这垓(街)上的。”那人说。

“住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儿?临年腊月的,没事儿跑派出所嚎甚?”小曹挪揄道。

“就住你们跟前儿,不远远。俄叫个甚关系不大,反正咱是子洲的,就叫俄子洲人吧!哎,俄说警察同志,俄要报案!”那人底气十足地说。

小曹问:“报什么案,子洲人?麻利点儿说!”

子洲人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了正本:“是这,俄家小毛今年春上渺无踪影就不见咧,俄是到处寻寻不上,没想到,没想到啊…”

小曹打断他:“哎,你家小毛?该不是那猪吧?”

“昂嘛,那猪就俄家小毛嘛!”

“开什么玩笑!你想胡闹是不是?”

接着,小曹耐着性子把那小猪如何糟蹋菜园子以及所里抓住以后又如何到处打听猪家等情况一一诉说了一遍,然后没好气地大声质问那人:“先不说那猪究竟是不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你既然就住在派出所跟前儿,这都一年了,我们却找不到你,你也寻不上猪,这可能吗?你来戏耍侯娃娃?噢对了,你是快过年了才想起猪来了吧?哦对,你是看见所里把猪养大养肥了、今儿又杀好了才想起猪来了吧!你可真行!捡便宜还瞅准点儿现成了才捡!告诉你,你这点儿花花肠子趁早收起来!”

子洲人哼了一声,说:“年轻人,哦不,警察同志,你姓曹,俄认得你。你飚起火嘛!有话慢慢说嘛!有理呀不在声高嘛!”

小曹气得打哼牙,真想揍这个无赖!

子洲人倒是非常十分特别地冷静,从容给小曹上起课来:“你看啊小曹,俄虽然没你有文化,但是呢,道理俄懂,咱都往道理上说好啵?嗯?”

小曹怒气未消,直眉瞪眼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他还耍什么花招。

子洲人继续道:“你看啊,小曹,俄家小毛那候太小不懂事,侵害了你们的菜园子是不对,非常不对!但是呢,这话说回来,不就是几拨菜吗?你说对不?你们早说,俄赔你们就是了是不?当然咧,不管什么原因,终究是你们没找到俄,俄也没寻上猪不是?这都是过去的事咧,你们不能怨俄,俄也就不好怨你们了是不?但是…”

子洲人突然话锋一转,口气十分强硬地说:“但是,就这么点儿事,你们怎么就敢执法犯法、胡球日鬼、草菅人命呢?”

小曹再也忍不住了:“够了!你说,我们怎么就执法犯法、胡…那个什么了?”

“好!这才是个讲道理的样儿嘛!”子洲人十分得意地继续说,“俄家小毛不懂事,侵害了你们几拨菜,你说,算个什么罪?批评教育给哈也就行了嘛!大不了再赔你们损失嘛!这话对不对?”

小曹一时无言以对,子洲人开始义愤填膺了:“可是,可是你们呢?看看你们都干了些甚!你们先是非法拘禁了俄家小毛,不让它回家,这不是执法犯法是什么?然后,然后又变成长期拘禁,不,是有期徒刑!整整七个多月啊!你说,这不是胡球日鬼是什么?这也就罢了,而今枉办的事儿多球了,但是,就算有期徒刑也该有个释放的时候吧!可俄家小毛,可怜的小毛啊…呜呜呜…”

说到这里,子洲人居然痛哭失声了!小曹也不知为什么,被这人绕得有些稀里糊涂了。虽然清楚知道他在胡搅蛮缠,可又似乎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来,就这么怔怔地听着。

子洲人呜咽了半晌,又重整旗鼓:“万万没想到,俄家那可怜的小毛啊,竟然被你们判了死刑,而且还是立即执行!你说,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是什么?俄…俄要告你们!”

子洲人说罢,居然狠狠一拳砸在小曹的办公桌上!

小曹气得猛然站起,气喘如牛,用手指了指这个子洲人,却又觉得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什么,怔了怔又颓然坐下,扭头看着窗外。

“还有…”子洲人毫不示弱,继续说道,“你们不光草菅人命,还严重越权违法办案!”

小曹回头怒视子洲人:“噢?你还懂得不少嘛!怎么个越权违法了?”

“俄问你,就算是死刑犯,也该由法院宣判吧?就算是执行死刑,也不该是你们派出所吧!这还不是越权违法吗?”子洲人振振有词。

“好了好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小曹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跟这种人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但是不能再让他胡搅蛮缠下去了,还是早些送走这尊瘟神,回家过年吧。

子洲人看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摊出底牌:“本来呢,俄是准备告你们的,非追究你们的责任不行!可是细发想想,就算是把你们法办了,俄家小毛也活不来了不是?再说了,咱都一个垓上住着,早不见晚见的,唉,算球咧,俄就自认倒霉吧!小曹警官,俄的意思是这,只要你们有个态度,正式地给俄赔个礼道个歉,俄就甚呀不说咧,领着俄家小毛的尸体回呀,你看…”

“你说什么?赔礼道歉?还什么…尸体?你倒是想得美昂,俄告诉你,墙上挂门帘——没门儿!”小曹虽然知道这个子洲人是有所图谋而来,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贪婪无耻。

子洲人这回开始嬉皮笑脸了,逗趣似地说:“你看你看,你这又不讲道理了不是?”

“什么道理!噢,你家春上买个猪仔儿,跑别人家吃一年的食儿,你装傻充愣不闻不问,这快过年了,猪也肥了,你瞅着人家也给杀好了,掐准点儿跑来胡搅蛮缠一顿,就把猪弄回自己家去过年,这就是你的道理?”小曹愤愤地说。

“俄说小曹哇,话可不能这么说!”子洲人又一本正经起来,“俄家小毛开先虽然只是个猪儿子,可这猪儿子它也叫儿子不是?对了,那要真是俄儿子,别说一年了,就是在别人家吃上十年的饭,那也还是俄儿子是不是?俄要要回俄儿子,这不天经地义?况且,你们现在把俄儿子给弄死了,俄不追究你们算是便宜你们了,俄只是要回俄儿子的尸体,这有什么不对的?咹?”

子洲人见小曹不言传,继续说:“小曹,咱可是讲道理的人,你是警察就更要讲道理了,对不对?现在俄问你个问题,你可得正经回答!”

“有屁快放!”小曹极不耐烦了。

“俄问你,就算是死刑犯,咱先不说冤枉不冤枉昂,总之呢,给枪打了,你说,家属该不该收尸?”子洲人直视着小曹。

“死刑犯是死刑犯,可你这…”

“你就说,该,还是不该!”

“那当然该了,可是…”小曹下意识的说。

“好!”子洲人立即打断他,接着说,“现在,俄就是来给俄家小毛收尸的,你看咋个办!”

小曹无奈地摇摇头,静了静,然后说:“我说子洲人,这猪是猪,人是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人畜一理!”子洲人立即回应,“俄家小毛虽然是个牲畜,但也是俄家的么!那要不是个畜生,真是个人…那,那还了得你们…”

“等等!”小曹打断子洲人的话,“你口口声声说那猪是你家的,有什么凭据?”

“当然有。”子洲人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俄拿出凭据来,你怎么说?”

“那就…随你便吧!”小曹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况且心想他未必真的有什么凭据。

子洲人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对小曹说:“你可说话算话?那好,你听着,俄家小毛左耳朵下面靠边边半寸寸那达达,有一大一小两个窟窿眼眼,俄买回来的时候做的记号,不信你去看看。”

小曹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敦实憨厚的普通农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于心计的刁钻无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事到如今,他只能走出门外,找到柳条筐子里那只猪头,翻看了那只耳朵,果然有大小俩眼儿!

这时候,那子洲人已经站到小曹跟前,二话不说提起那只筐子,在小曹肩上拍了拍,说:“这样吧,俄先领走俄家小毛的头,小毛的遗体呢,俄回头再拉个拉拉车来取,你们可得给看好喽,昂?”

小曹就这么愣着,眼睁睁看那子洲人得意洋洋地提着猪头筐子转身离去。民警们见这情形,纷纷围拢过来问小曹这是咋回事。

小曹恨恨地说了句:“猪是人家的,你们吃不成了!”

大家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有人说:“这不对呀这个,就算猪是他家的,可咱辛苦喂了一年啊,就这么便宜他了?”

还有人气愤地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民警们都垂头丧气,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候,所长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高声说道:“不想吃猪肉的就先回家去吧!”

大家一听所长这么说,又来了兴致,知道所长有办法治那个子洲人,着实欢呼雀跃了一番。接着,所长示意小曹到他的办公室,面授机宜…

不大功夫,小曹笑眯眯地走出所长办公室,大家围拢在小曹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他所长有什么好办法。小曹只是笑而不答,被问不过,只得对大家说:“所长就是所长啊,俩字儿:给力!至于怎么个给力法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于是呢,大家嘻嘻哈哈地聚拢在一起,等着看一场好戏。

约莫过了个把钟头,太阳已是一竿子高的时候,那子洲人果然拉着个拉拉车,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派出所来。他们也不向民警们打招呼,径直到那停猪的砧板前,眼看就要动手抬猪…

“慢着!”这时,只听小曹一声断喝,那几人连忙住手,怔怔地看着小曹,院儿里的民警们禁不住一阵哄笑。

小曹走上前去,厉声喝道:“你们什么人,干什么?”

子洲人一阵怯懦,他不明白啊,这个小曹怎么一哈就变了呢?而且变得语气这么康硬。但子洲人就是子洲人,略作镇定之后,便从容回应道:“咋价,才将见罢,奏不认得咧?你不晓得俄来做甚来咧?”

“你谁啊?没名儿没姓的。”小曹故意这么问道。

“子洲人啊!你才将不这么叫俄的吗?”子洲人随口应答。

小曹转身对着民警们喊:“户籍老张,查查看,有没有叫这名儿的!”

众民警几乎是齐声回应道:“不用查,肯定没这人儿!”又是一阵哄笑。

子洲人看这阵势不对,气焰立时收敛了许多,愣着不动。与他一起来的俩人,早已知趣地呆在一边儿,不知如何是好。

“说吧,你叫什么名儿?”小曹平静地说。

“别问了,谁不晓得他叫刘赖蛋!哈哈…”民警们齐声哄笑道。

小曹故意对着民警们:“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儿!”说完又忍不住想笑,民警们十分“配合”地安静下来。

“刘来蛋!”小曹猛然喊道。

“到!”那子洲人猝不及防,应声道。

小曹直视着他的脸:“说,你想干什么?”

刘来蛋强作镇定地扬起头,说:“给俄家小毛…不…给俄家猪…儿子收尸!”

“哦,收尸?”小曹仰起头,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他指着那猪,“它是你家猪…儿子?”他故意把儿子俩字说得高声一点。

“是…是俄家的…”刘来蛋含糊回应。

小曹立即痛快地说:“好吧,先去办手续吧!”

刘来蛋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办…办甚手续?”

“你不是来给你家猪…儿子收尸的吗?那你想想,这么严肃的事儿,当然有一套严格的手续要办了。”小曹忍俊不禁,但还是没让自己笑出声儿来。

民警们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叽叽咕咕低声窃笑个不停。刘来蛋不知所措,十分无奈地看看大家,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小曹,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尴尬。

小曹也不理会他那卑琐的样子,公事公办地说:“你看啊,它既然是你家的那什么,你呢又为它来收尸,安慰的话呢我就不说了,但是应办的手续呢还是得办,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那…”刘来蛋似乎轻松了一些,可怜巴巴地问。

“这个手续呢,虽说比较严格,但是也比较简单。这样吧,你把你家那什么猪…儿子的身份证、户口本啥的拿出来,当然还有你的,然后我们进行核对,如果没什么差错的话,你就可以领着你家那什么回去了…”小曹尽量语气平静地说着,却忍不住心里发笑!

“这,这不是难为人吗你们?”没等小曹把话说完,刘来蛋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动声喊道。

小曹也马上喝道:“刘来蛋,这可是‘死刑犯’家属收尸必须要办的手续,怎么是难为你呢?”

“什么死刑犯!不就一头猪嘛,还什么身份证户口本儿…”刘来蛋慌不择言,气呼呼地争辩起来。此时,众民警又是一阵喔声起哄。

“我看你才是头猪!”小曹一手指定刘来蛋,义正词严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刘来蛋是个什么东西?你刘来蛋,绰号刘赖蛋,一贯不务正业,坑蒙拐骗,跌倒碰瓷儿,站起胡激赖,成天靠打吓人过日子,什么板眼做不出来?查查你的案底,你是大案不犯小案不断,今儿偷人家只鸡,明儿杀人家只羊,多少年多少次,念你邻里邻居又没爹没娘,所里处处宽大时时对付着你,指望你自省悔改往人路上走!可你呢?不思悔改变本加厉,而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派出所头上来了,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胆大包天了你!”

小曹停了下,喝了口水继续道:“告诉你吧,所里早就晓得那猪仔是你家的,既然你打算捞派出所一票,那本派出所就奉陪你一回!就想等着看看,咱马蹄沟垓上的能人好汉,究竟是个什么道行、到底有个什么本事!当然,这个情况我是才将知道的。你欺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对你不摸底,你是满嘴胡言鬼话连篇,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我可真是开了眼了!什么执法犯法草菅人命了、什么猪儿子也是儿子了、什么死刑犯家属收尸了…啊呸!这都是你说的吧,嗯?怎么,现在咋不说了?现在咋承认那只是头猪了?你说,究竟那是头猪还是你是头猪?你还收尸,你咋不挺尸你!”小曹气愤难当,连声呵斥,都有点接不上气来了。

刘来蛋这会儿圪蹴在地上,头实葛低,就差戳进裤裆里了。

“说得好!”这时候,所长站在台阶上,朝小曹扬了扬手,示意他先歇歇,然后亮着嗓子喊道:

“刘来蛋,站起来!”

刘来蛋赶紧站起身来,畏畏缩缩一副贼娃子相儿,与方才那个“子洲人”简直判若两人。

所长继续道:“刘来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以为你那一套到哪儿都吃得开是不是?你可能忘了,你是子洲人,可马蹄沟派出所的人也都是子洲人!你的那一套,在这里吃不开!你这种东西,真是给咱子洲人丢脸!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张狂了?哼,就你这样的小泼皮小无赖,还想玩个高难动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玩得了吗?你会玩吗你?你看看你,这下玩砸了吧!嗯?”民警们憋不住,低声哄笑起来。

所长顿了顿,接着说:“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还是来收尸的,那么就必须办理相关的手续,如果手续齐全,没有什么差错,你现在就可以收你的尸!”

“不了不了…不收尸了所长…”刘来蛋唯唯诺诺,赶紧声明。只听见院子里又是一阵哄笑。

“噢,不收尸了?这个…不是你家那什么了?”所长有意逗他,刘来蛋只是低头不语,众人又是哄笑。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所长继续说,“如果你承认眼前砧板上摆着的只是头猪,并且也有证据证明曾经那个猪儿子确实是你家的,那么,你把所里从猪儿子喂到大肥猪这个一应的饲料费、人工费等等一次性付清,你还可以领回这头猪!现在,请老李公布一下相关费用。”

接着,财务室老李一条条公布了大半年来这头猪的饲养费用。刘来蛋一听,吓得差点没趴下,心里直叫苦,自己哪儿有那么多钱赎猪啊!

“怎么样?刘来蛋,这么办还公平吧?”所长问道。

刘来蛋扬起一副苦瓜脸,哀求似地对所长说:“公平是公平,可是所长,你晓得,俄穷光蛋一个,没…没那多钱么…”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所长走下台阶来,站到刘来蛋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没钱,我知道,你想白拿人家的东西,门儿都没!别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不傻!以后你给我学老实点儿!现在你说咋办吧!”

刘来蛋浑身一震,看看所长,又看看那只白汪汪的大肥猪,心里一阵酸楚,支吾半天才憋出句话来:“所长,那你看…你看咋办,俄听你的…”

所长在刘来蛋头上使劲戳了一指头,刘来蛋一个趔趄,然后转身对大家说:“这个刘来蛋的行为,严格讲是一种欺诈性质,若不是早有防备,差点就让他得逞了,实为法理所不容!这个,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暂且先搁着,来年再看怎么处理,总之一定要处理,一定要让他汲取教训!否则对他、对社会都是不负责任!”大家听到这里,自发鼓起掌来。

掌声稍息,所长走到砧板跟前,环顾四周,不见猪头,打趣道:“猪头呢?呵呵,这还真是个无头案啊!”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所长继续讲道:“现在我宣布,这个无头猪案,今天正式告破!”大家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至于这只猪嘛…”所长接着说,“既然是咱们所里哩哩啰啰大半年,把它从一个猪娃娃辛辛苦苦喂成个大肥猪,那么就理应由咱们所里人自己吃,谁吃也不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大家吃了猪肉,来年好好干!啊,下面开始分肉,所里干警包括勤杂人人有份儿!啊,这个…头蹄下水呢,我看就给刘来蛋吧,权当还他猪儿子钱了!大家看怎么样啊?”众民警一片欢呼,连声叫好!刘来蛋以及俩同伙也跟着连声叫好,满脸的傻笑。

突然听到有人喊:“叫我看啊,就给刘赖蛋一个猪屁股得了!”

顷刻间,马蹄沟派出所淹没在一片欢笑的声浪之中…

孝心鱼信义猪

这可是妻子精心为自己泡制的鱼呀,可要好好美餐一顿。曾子夹起一片生鱼,放在滚开的热汤里涮了涮,又蘸了一点佐料,把鱼片放到嘴里。看到曾子满意地嚼起来,妻子也会心地笑起来,于是她也夹起一片鱼正准备往嘴里放。

“吐!吐!吐!”没想到丈夫竟急急忙忙的把吃到嘴里的鱼吐了出来。

“夫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鱼刺卡在喉咙里了?都怪我,没把鱼刺剔除干净。”

妻子开始埋怨起自己来。知道曾子非常喜欢吃鱼,但家里贫寒一直不舍得买,现在手头稍有宽裕,今天特意赶集买了条鱼给曾子改善一下生活,却没想到让鱼刺叉了喉咙。

曾子,姓曾,名参,字子舆,今平邑魏庄乡人。生于公元前505年,逝世于公元前435年。曾子出身没落贵族家庭,后师从孔子,他勤奋好学,颇得孔子真传。曾子积极推行儒家主张,并在修身和躬行孝道上颇有建树。他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儒家经典,被后世尊为“宗圣”。

《韩诗外传》记载:曾参为养活父母仕于莒,当过“得粟三秉”的官职。虽有从政经历,但综观其一生,仍然是一个孔子式的知识分子形象。曾子是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和传播者,在儒家文化中居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据传,他在莒时曾经开办讲堂,广泛传播儒家思想。

曾子每天都要“三省乎身”,三省的其中一省就是要反省自己与朋友交往是否做到了忠心诚实。他不但以诚待友,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十分注重诚信,并且以身作则。

妻子刚要问曾子,没想到吐完了鱼的曾子,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看来丈夫“鲠在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妻子心想,我怎么每次赶集回来都会发生点事情呀。记得有次自己赶集买东西时,儿子哭闹着要跟着去,由于集市较远,儿子又小,就没让他去。“你在家好好玩,娘很快就回来。”儿子仍然哭闹不止,妻子没办法,只得对儿子说:“你听话,在家里好好玩儿,回来后给你杀猪吃。”儿子一听说有肉吃,就答应不跟母亲去了。

很快妻子便从集市回来了。看到妈妈回来了,儿子高兴的跟在她身后进屋了。这时,家里的猪突然嗷嗷大叫起来,妻子急忙跑到猪圈去查看,这时曾子已把猪摁倒在案板上。

“夫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不是说赶集回来给儿子杀猪吃吗。”

“哎呀,你还当真了!我那不是哄小孩吗!”

“我不当真,可孩子当真呀。孩子的心是非常纯洁的,父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孩子学习的榜样。做父母的如果欺骗孩子,孩子就会认为人是可以欺骗的,转而就会欺骗别人。另外,做父母的欺骗了孩子,父母在孩子心目中就失去了威信。以后,孩子就不再相信父母,也听不进父母的教诲。”

听了丈夫的一席话,妻子后悔自己不该欺骗孩子。于是,她主动和孩子一起动手磨刀,杀了自家的小猪,为孩子烧了一锅香喷喷的猪肉。

看到妻子担心的神情,曾子边哭边说:“夫人呀,我并不是让鱼刺叉了。”

“那是我做的鱼不好吃?”

“不不,是你做的鱼太好吃了!”

“那你为什么把鱼吐了,还大哭不止呀?”

“这是因为呀,母亲生前从未尝过这样美味的鱼,而我却独自品尝,真是不孝啊!”

知夫莫若妻,曾子的孝顺是出了名的。

曾子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子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子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

与曾子成亲后,妻子事事听丈夫的。照顾父母方面,她更是小心谨慎。不幸的是,曾子的母亲过早去世了。父亲再娶后,他们对后母视同亲母。有一次妻子为后母煮梨,可能由于心急,梨没有煮透就拿去给后母吃。曾子发现后,非常不满意,据说还要休了妻子。

妻子知道曾子的脾气,于是把那些鲜美的鱼埋掉了。从此,曾子再也不吃鱼。

通过这些故事看来,曾子的确是孝感天地,但对妻子好像严厉了些。但曾子却并不是嫌弃妻子,据记载,曾子的妻子也是先曾子去世的,曾子却始终未再婚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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